微生
该角色已不存在
今晚和匡匡聊天。
她叫我乖女籽,我便笑得周身阳光。
虽然深知她叫很多女孩子乖女籽,我依然那么欢喜。
虽然一直是QQ好友,但是我同她无半点交情,最多最多,是我偶尔问一句:姐姐最近可好?请多加注意身体哦。
我自有我娇矜的底线,尽管对于匡匡,我是极喜爱的。她的博客、专栏我时常去看,有她文章的电影杂志,我也一并买来,太多人关注她,或喜爱或赞美或贬抑,其实都是心有不甘。我则喜欢在一旁看,默默地,用一个好听的词则是“低调”,看她的悲喜,但是她的悲喜和我没有关系,我是否喜爱她也同她没有关系。
一个人,如果于文字上出神入化,则是无比招人喜爱的。我第一次看《时有女子》,惊为天人。又忍不住拿了它来与黄碧云的《她是女子,我也是女子》来比,没有高下,此二文是写女子与女子之间感情的“双姝”,文字登峰造极,情感淋漓尽致,我认为凡此类小说,难有人能出其右了。
温香暖玉,用来形容文字该是多么好。
尽管匡匡说《时有女子》写得很差。
大抵是明白的,写得很差,是在于情节老套。对于两个女子来说,最残酷的事情不过是为着同一个男人不动声色地欺骗隐瞒,用最下作的方式得到所想。虽然,不是为了一个男人,但是有一些女子比男人更加值得去争夺。女人有女人的本钱,设下一个局,如非玲珑剔透,怎么挣脱?
第一次聊天的时候,我也忍不住落入俗套。我问,匡匡姐,你可是真正的韦千寻?她笑,说我哪有她那般孤高决绝,不要把我想得太好了。我又问:为什么不爱海发呢。我以为,这两个人,可以成就良好结局的。她又笑,呵呵,本来就不爱。我也笑,说姐姐哪天回国得闲就来广州,我必尽地主之谊。
我之所以极喜爱《时有女子》,不过是因为我也曾经很爱另一个女子。或者有很多女子也和我一样,看见《时有女子》,以为是自己的另一个传。我在夜里切切哭,有泪满面,间或摸摸自己心口,为什么不爱海发?不断重复“千寻,千寻,这次你是误了我一番心意了。。。”意难平,心就乱。
经历一段感情,可生可死,天上地下,却仍是得不到。韦海发是一例,我陈微生又是一例。再去看匡匡那八个字“生生相克,物竞天殉”,简直就是触目惊心。
对于任何一个寻常女子来说,最大的幸福就是安稳妥贴,生活不是文艺,除却柴米油盐,所余内容不多。但我知,真有这样的一个女子,她写:
这是我锒铛的狱
这是我炼心的房
这是我虔敬传道之書,是我纵情快乐的液体,
这是我亲手栽种的墓碑,是我掌纹雕刻的灰尘,
今日我若敢于将言语传到地极,我便是我城里永垂的神。
这样一个女子,给了很多像我一样表里光鲜内心灰暗的女子一点指望。不爱又怎样?我必以我骨血,来铸这一座心城。城里城外,真实自由,而后有阳光明媚。
圣经说: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却不接受光。
而我知,一直知,光在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