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滋关怀暖流通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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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澳洲墨尔本的春天比想像中寒冷,出席第六届亚太区国际爱滋病会议的很多亚洲代表频呼带不够御寒衣物,不过很多都是老朋友,讲呀讲的,又热起来。会场内聚集了各国的爱滋病工作者和病人,每一次见面都未必可以再见,握手和拥抱的一刹那,有种很特别的高兴。
香港青少年爱滋教育中心今次得到大会的两个奖学金,其一为负责运送二十八张香港爱滋病纪念挂被到墨尔本,与澳洲千多张挂被及部分亚洲国家的挂被一同展览。烛光晚会的最後一部分是挂被开展仪式,大会选了香港和菲律宾的挂被作重点,两地代表一边在台上念已逝世的爱滋病人的名字,一边在台下打开及扬起一张张的挂被。挂被扬起的一刻好像蝴蝶在飞舞,很有种生命仍在颤动的感觉,十分美丽。香港和菲律宾的挂被打开後,展览便正式开始,不过人们都不愿散开,仍然围着香港和菲律宾的挂被在聊天、拥抱或饮泣,笔者记不起被多少病人和家属拥抱和致谢,他们大部分都是澳洲人,但看到异地的挂被却有种「彼此都一样」的温暖和伤痛。其中一位病人与我们分手时说:「Seeyousomewhere,sometime...」那是让人不懂接下去的道别。每一次的烛光晚会和张开挂被,都会让人流泪,只是在眼泪和拥抱中,人们的龃龉会消失,亦会知道明天为什麽要继续活下去。
另一个奖学金是为了让我们表演两场曾在香港五十间中学巡回演出的话剧,但那是一出五人话剧,只有一个奖学金……笔者考虑良久,想到那始终是香港的声音,是香港的预防教育模式,去就去吧!於是把五人的戏分改成四人,连久未踏台板的笔者也算上,一夥人在飞机上对台词,下机後地狱式排戏,「幸好」论文演说被安排在演出後两小时,否则更疯癫。
戏剧冲破语言隔膜
广东话的戏剧不易明了,还要是四段没结果的香港年轻人故事,听不懂广东话的朋友只能大约知道故事的发展,不过他们很清楚知道那是「中国香港」的表演。听得懂广东话的新加坡、马来西亚、澳洲和各地中国人却看得津津有味,十分感动。香港的代表很担心其他人听不懂,白费我们的努力,纷纷提议转英语。其实笔者也听不懂印度话、菲律宾话和泰国话,也不全然明白演出内容,但却能知道他们是否演得好,也能领略其国家民族的特点并感动,这就是文化交流呀。当然,如果能有翻译上的支援那绝对是更好的事。
是次会议有颇多提及运用戏剧作教育工具的讨论,但一般理由是因为服务对象教育水平低,或人口流动,戏剧都是在乡村、街头上演的。那和香港作为另外一个更有趣的选择,意义上是回然的,不过香港的年轻人大概不知自己的幸运,他们喜欢戏剧,因为好玩,却不知道在很多落後地方,戏剧是年轻人的唯一课本,那并不是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