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花缭乱新问题
与过去动荡的历史相比,今天的柬埔寨稳定了许多;同时,女孩子们穿的裙子,也比过去短了许多。这是一个表象。
在罗马天主教信徒占多数的菲律宾,男人拥有情妇根本算不上是新闻话题。前总统埃斯特拉达就有多个情妇,他并且也毫不避讳。在印度尼西亚的爪哇岛,只要你耐得住没有异性伙伴的寂寞,做一个同性恋不会引起任何麻烦。
但这些开放后面,也存在着诸多问题。在亚洲许多地方,性教育仍是遮遮掩掩的,学校里的教科书只是晦涩地说:“男性性器官是像手指的器官。”但晦涩、回避解决不了问题,要想抑制未成年人怀孕和HIV病毒的肆虐,亚洲就应该在性问题上更明智一点、更清醒一点。因为许多问题已迫在眉睫、不容忽视。吉拉彭·泰皮泰克是曼谷的一个交际花,但面对现在的社会状况,她也感到困惑。
日本年青人对性的态度
《时代》周刊采访了一个日本女中学生,下面是这个女中学生的自述。“援助交际”是日语词汇,意思是指日本女学生为了钱与岁数大的男子发生关系:
我第一次“援助交际”,是在高中二年级。大多数约会的结果,就是干那回事。我做的最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就是与某人第一次约会的当天,就和他发生了那种事。
我根本不知道有禁止“援助交际”的法律。除我自己外,没有人知道我做了些什么。我从不告诉我的朋友这些事情。我和朋友也不谈“援助交际”。我也不知道他们中是否有人正那样做或已经那样做过了。到今天为止,我的父母都一点不知道这些事———如果知道,他们会惊讶得小便失禁的。他们会认为我是无耻的女孩。
变性人的酸甜苦辣
变性人(或称人妖),是泰国的一道独特风景。“她们”独特的经历,也使“她们”对社会有诸多的感慨。《时代周刊》采访了其中的几个,下面是“她们”的故事:
当奇他瑞塔从病房苏醒过来时,“她”发现,“她”已彻底变了,从一个男子变成了一个女子。
对奇他瑞塔来说,走到现在这一步,完全是命运犯了错,“从我有记忆起,我就想成为一个女孩。”“她”是在芭比娃娃和母亲化妆品陪伴下长大的,“在我心底我是一个女孩,只不过我的身体不适当而已。”现在,随着手术的完成,“她”如愿了,“她”成了一个窈窕淑女,修长的身段、婀娜的身姿、披肩的长发、妩媚的笑容,你从“她”身上看不出任何男性的痕迹。
但“她”的母亲却无法接受。“有三个月,她都没有对我说话,她吓坏了,她认为我脑子里有毛病。但终于有一天,她原谅了我,接受了我。”奇他瑞塔说。
“她”的姐妹最后也接受了“她”,她们给“她”女子内衣和化妆品。当奇他瑞塔参加变性人选美赛,全家都到现场为“她”加油。
奇他瑞塔现在是一个模特,“她”在赢得众多掌声的同时,也不是没有麻烦,在“她”的身份证上,“她”的性别仍是男性。尽管在东南亚各国,乃至整个世界,泰国在变性人上的世俗态度是最宽松的。但泰国法律仍旧禁止人们利用手术改变自己的性别。而且,根据泰国有关法律,变性人即使受到强奸,也很难立案。另外,“她们”也没有权利结婚。这与中国的情况不太一样,中国的变性人能够改变身份证上的性别,也可以结婚。
对一些社会底层民众来说,改变父母赋予的性别,只能说明“她们”前辈子曾犯下过无法宽恕的过错。
纳佳丽塔-李是一个27岁的化妆师,“她”碰到的问题则更加现实:“她”正翻来覆去考虑,是否要将“她”曾是一个男儿身的过去告诉“她”现在的男朋友,一个住在曼谷的外国人。
“你认为我是否应该告诉他?”“她”急切地问。纳佳丽塔的犹豫是因为“她”已经有了前车之鉴:“她”曾把这一切向“她”以前的男朋友说过,但他们的反应则是断然分手。因此,这一次“她”实在不敢再冒险了。
“找到一个爱人是容易的。”纳佳丽塔喃喃自语,“但找到一个爱你的人却是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