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学家说治疗同性恋会造成终身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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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珀·普莱斯 Jimmy C 译 心理学家阿利尔·什德罗觉得很困惑,尽管他和许多在美国心理学会的同事都认为那些诊治同性恋的医疗实践不仅是无效的,而且是有危害的,但是证实这些危害性的证据──那些能够说服学会将这些诊疗定性为不合伦理的实验资料──却暂时不存在。
在全国同性恋健康协会的资助下,什德罗和他的同事麦克尔·施洛德对曾经接受过补偿疗法却未能改变他们的性倾向的人们进行了调查,以观察治疗究竟对他们的身心造成了何种影响。什德罗仍然在对计划中的200个人进行采访,他们都曾在有执照的诊疗师或“前同性恋者”辅导团体的帮助下,试图改变成为异性恋者,但最终还是失败。由此,什德罗能够提供一个初步的统计这种危害性的资料。
在接受了这种补偿疗法后,相当大的比例的病人都遭受了严重而长久的伤害。在诊疗师的误导下,他们认为同性恋是一种心理失常,只要自己加以努力,他们是完全可以对自己加以改造。由此,当这种诊疗未能发挥作用时,许多人会更加感到自卑自弃。什德罗总结道:“他们经常感到非常非常沮丧。”许多被访问者都曾在这种心理状态的驱使下,沉迷于各种自我摧残的危险行为,如不安全的性生活、吸食毒品或企图自杀。
补偿疗法不但加剧了病人的自我憎恶,而且宣扬同性恋是由不良的家庭环境导致,这中说法往往会破坏家庭关系的和谐。一些求治者倍受精神的折磨,因为他们被告知自己违背了上帝的意愿。还有很多人甚至会一时失去他们享受人际间的亲昵的动意。什德罗发现,压制同性恋欲望是徒劳无益的,它并不能够创造出一个异性恋者来。
什德罗惊人的发现显示,各精神卫生协会理应采取进一步的行动,而不是仅仅停留在象美国心理学会于98年8月14日所提出的那个方案的水平上。那个方案警告心理学家不要愚弄他们的病人,称同性恋是一种病态。正如什德罗所说的,向同性恋者兜售什么治疗方案完全有悖于一个合法行医的医护人士的职业道德。
什德罗目前在纽约市的一家私人诊所行业,他承认补偿疗法确实有它存在的市场。有人会不惜任何代价,采纳任何建议,试图将自己融入异性恋的大流中。什德罗不无同情的把他们比喻成一位普通身高的人,寻求医疗援助,并对医生说:“我真想要一个身高一米八六的人,这样一来,我的自信心就会增强。人们会更容易接受我,我的爱情生活也会更加美好的。”
当然医师不能回答:“好,让我帮你吧。”什德罗强调,我们应该清楚自己所不能办到的事情。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什德罗的研究显示,补偿疗法对某些人有所稗益的方面在于:它向病人证实了自己确实是同性恋者,他们理应接受这个本性。
什德罗并不认为所有的补偿诊疗师都在刻意弄虚作假,谎称他们的成功,但有人会幼稚到把打单身和与异性结婚也算作一种治疗“成功”的例子,即便当事者的性取向依旧如故。也有的医生只听到他们想听的东西,正如什德罗所发现的,许多病人“学会了向他们的诊疗师撒谎。”
在曾被什德罗访问过的那些人中,有些人加入过“旅途治疗”,即诊疗师带一群试图该变自己性倾向的男子出游,试图通过野外活动使他们培养”男性气概“,但这些人却在夜里相互做爱,而诊疗师却被蒙在鼓里。
在研究中,在以色列成长的什德罗极力排除自己的性倾向的影响。他把自己的研究看成对“补偿疗法”的伤害性评估的先导,以启动更加全面的研究。他着重调查这种补偿疗法的负作用,而不是它是否有效,实际上他从未遇上一个转变为异性恋的同性恋者。据说曾有两个人开始宣称自己的诊治成功,但他们后来却承认:虽然他们杜绝了自己的实际的生理接触,但他们的幻想和欲望仍然是针对同性的。
“如果这一切真的是可以被改变的话,那么我们早应该看到了。”什德罗说,“人们已经在这上面投入了太多的代价──不管是眼泪还是金钱,不管是精力还是承诺──它一定可以在某人身上实现。如果确有其人,我倒真愿意和他们谈一谈。”
在什德罗的前100名志愿者中,许多人都曾认为他们有过“前同性恋”时期(即声称自己已经被治好)。什德罗说:“但他们告诉我,回过头去,这是一种自欺欺人。对于同性恋者来说,最为健康的方式是接受自己。诊疗师可以指出这个途径,或者置身其外。很显然,除此之外,不会有其他的道德的选择了。”
阻挠这个途径将会带来真正的伤害,这已经不该仅仅是一种声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