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尔德:一百多年前最获恩宠的男同性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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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竹 “千年文学产生了远比王尔德复杂或更有想象力的作者,但没有一个人比他更有魅力。无论是随意交谈还是和朋友相处,无论是在幸福的年月还是身处逆境,王尔德同样富有魅力。他留下的一行行文字至今深深地吸引着我们。”博尔赫斯在提到王尔德时如是说,而我手中的这本维维安•贺兰的《王尔德》则是对博尔赫斯这一番话的详细注解。
1854年王尔德出生在都伯林的一家诊所里,王尔德出生后,他的母亲极为失望,她原来希望这一胎会是一个女孩,她当然不会想到,多年以后,他们这个家族会因为这个男孩而荣耀。王尔德的母亲象打扮一个女孩那样打扮王尔德,不知这与日后王尔德的同性恋倾向是否有关。
童年的王尔德就显现出唯美主义倾向,“当大部分小男孩偏好珍藏小刀等玩意儿时,他却对花朵和夕阳情有独钟。”,“他最有兴趣的科目是诗作和古典文学,尤其酷爱希腊文学。”
王尔德先后就读于三一学院和牛津大学,在三一学院,他遇到了历史学教授马哈菲牧师,在牛津,他到遇了艺术教授罗金斯,王尔德后来又成为华特•佩特的追随者,这些人注定要对王尔德的一生形成影响,也许就是他们给王尔德的唯美主义萌芽施足了养份。
王尔德在学校期间就喜欢穿奇装异服,并发表一些奇谈怪论,很难相象这样一个唯美主义者和享乐主义者会是一个刻苦用功的学生,他喜欢打网球,品尝美酒,与美丽的表妹们调情,但王尔德在三一学校获得希腊文学奖----古典文学方面的最高荣誉,在牛津大学获得“双料第一”,这除了用他是天才来解释之外,用别的都不好解释。王尔德当然也知道自己是一个天才,几年以后,他出访美国,当海关人员问他有什么需要申报时,他说:“什么都没有,除了我的天才。”
牛津毕业之后的王尔德前往伦敦发展,在这里,他遇到了当时最有名的美女莉莉•兰翠,并疯狂地爱上了她。王尔德送给她一本自己的诗集,里面写着这样一句话:“致海伦,那位以前生在特洛伊城,现在却身在伦敦的美女。”,但就象几乎所有的情种遇到他们第一个心上人一样,这个美女后来并没有成了王尔德的妻子,她不是早早离开这个世界,就是成为了别人的妻子。
初登文坛的王尔德并未很快品尝到成功的喜悦,1880年他写了第一个剧本《薇拉》,但剧本无人问津,1881年他出版了第一本诗集,也未引起太大的反响。但他的行踪很快引起了媒体的注意,《笨拙》杂志经常有关于他的讽刺漫画,多年以后,当他对英国感到失望,声称要加入法国籍时,也是这本杂志很快给他穿上了一身法军的军服。大家如果能想象一下,他是生活在以刻板著称的维多利亚时代,而他又是那样一个喜欢标新立异的人,就能理解为什么他那时能成为伦敦的开心果。
1882年初,28岁的王尔德对美国进行了访问,他的船一到达纽约港,就遭到了当地狗仔队的围攻。他在美期间到过约七十多个城镇演讲,对美国人说了许多大不敬的话,这惹恼了许多美国男人,却深得美国女性的喜爱,美国男人们恨得牙都咬碎了,为此他请了两位秘书,一位负责签名,一位负责回应向他索取头发的女性,今日的影视男明星们受到他们的女FANS们的追捧,也不过如此。
1883年初王尔德来到巴黎,潜心创作剧本《帕杜亚夫人》,但他苦心的经营并未得到回报,女演员玛丽•安德森否定了他的剧本,王尔德自嘲地说:“我们今天晚上没有钱和公爵夫人共进晚餐了。”王尔德在巴黎期间最大的收获是结识了一大帮艺术及文学界的名流,但他对他们不以为然。
王尔德创作上的辉煌于1891年姗姗而来,这一年他出版了童话《石榴屋》,故事集《萨维尔勋爵的罪行与其他故事》,小说《道连•格雷的画像》,评论集《意图》。其中《道连•格雷的画像》几乎赢得了英国报业的同声遣责,有报纸批评道:“这本书是法国颓废派文学这个麻疯怪物的产物,是一本有毒的书,充满了道德与精神沦丧的臭气。”这些批评与王尔德的反驳一时使王尔德的名气如日中天,王尔德的创作高潮一旦到来就一发不可收拾。
1892年,王尔德的剧本《温夫人的扇子》上演。这出戏大受当时新潮派观众的欢迎。同时写出剧本《莎乐美》,但因为其中涉及圣经体裁而无法上演。
1893年,《无足轻重的女人》上演,并一炮走红。同年,诗作《人面狮身像》面世。
1894年,王尔德创作出了他的最后两个剧本《理想丈夫》和《不可儿戏》。萧伯纳称《理想丈夫》剧中三个最佳的讽刺语将永远是王尔德与少数人之间的秘密。
正当王尔德几乎红遍了英国的整个天空时,噩运也在慢慢向他逼近。
按今天的说法,那个艾尔佛瑞•道格拉斯应该说是王尔德的同性恋爱人吧,道格拉斯的父亲早就看不惯王尔德,王尔德现在泡上了自己的儿子,他当然不能容忍,他给王尔德留了一张卡片,称王尔德是“装腔作势的鸡奸客”,王尔德一怒之下,向法庭控告这个老头诽谤,控告的结果是王尔德被法庭判决入狱两年。
1897年,王尔德出狱,但他的辉煌早已不在,人们似乎已经把他遗忘。
1900年,王尔德在巴黎的一家小旅馆里与世长辞。
即使在狱中,王尔德也一点不谦虚,他在他的《狱中书》中这样评价自己:
“上帝几乎将所有的东西都赐给了我。我有天才、名声、社会地位、才气、并富于挑战知识。我让艺术成为一种哲学,让哲学成为一种艺术。我改变了人们的心灵与事物的色彩,我的一言一行无不让人费思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