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hns Hopkins大学的一则报告告诉我们,每年全世界生产合格的安全套就有100亿之多。我们把它们戴在身体上最宝贵、最柔弱的部分,却没工夫想想它们来自何方,它们曾和谁共处,或者为什么应该相信它们保护我们的能力。某种程度上说,安全套也是我们的性伙伴。是的,难道我们不应该在把它们带上床前更好地了解一下它们吗?
关于套的讨论
过去人们很少公开谈论安全套,现在它却成为人们日常交谈的关键词之一,精通“套”学吗?如果是,恭喜你进入一种时尚。二十年前谁嘴里蹦出“嘴”或“肛门”的时候,那多半在说温度计,可是现在呢?你最先想到了什么?一代人进入了弗洛伊德所谓的“多态乖张期”(polymorphously perverse)。总统的性丑闻,朋友的风流事,还有自己的小情人,我们在“性”上尽情发扬言论自由的精神,因为好像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多地需要这种“放松”。先是“安全”,其次才是“套”,“套”住什么?反正不一定是你心爱的人。
关于艾滋病,关于安全的性已经成为大讨论,就像个罐头开启器:如果你们的谈话闷住了,不知道往下该说些什么,请别开口就是“天气不错啊”,不妨聊聊艾滋病和安全的性吧,你们很快就会取得共识。眼下,这场大讨论已经进入卧室,我们在床上对它念念不忘:美国国家中心最新一次健康调查显示,安全套的使用从1982年至今已经上涨了将近70%。当然,这讨论也出现在我们的学院里和轿车的后座上。请注意就在我们谈论它的同时,在那些正在进行性行为的人当中,使用安全套的比例已经翻了三番。
喉舌的放松带来一个奇怪的现象:面对性,人们一边更加公开,一边却更加谨慎了。对性而言,那些漂亮的小箔袋是并不苦口的良药——在任何地方都可以使你翻江倒海的力比多安静下来。信不信它们已经俘虏了你?当你的前戏接近尾声,你甚至会反射性地中断恍惚的心神和身体的快感,伸手去抓它们,这样,你们出现了一个停顿:讨论、撕开、拉展开来。“谨慎”在锦帐绣枕间举旗叫停,全部目光都集中在这个小罪人头上——它想不带头盔继续比赛?没门!美国南加州的性治疗学家、sexualintimacy.com网站创建者Michael Perry博士指出一种大众意识的新转变,对于使用安全套这一行为的影响:“过去,人们很少把性和死亡联想到一起,所以艾滋病失控了。但这也是可治疗的,HIV呈阳性的人也能有正常的生活。”所以事实上商家生产更多类型的安全套,并非自认是勇士为世人扛起预防性病的重任,“Buy,don’t die”(“购买,拒绝死亡。”)也不可能成为一条好广告,而是因为生产商们开始醒悟到自己的产品已经成为通往活色生香的性剧场的入场券。这样,我们才得以在过去的几年中不断增长见识:新型安全套层出不穷,创造力、启发性和魅力指数已经成为它们的出台标准。是的,我们不再恐惧,我们需要诱惑。
在安全套的生产厂家中,员工被老板雇来思考“性”的问题,而且是用来“卖”的性、市场的性。多款设计梦想在这里成为现实,那些横纹,凸点,还有螺旋,无不计算精确。在这里,你举目可见“勃起”、“快感”、“润滑”这样的字眼,正如在一些咨询公司随处可见的“整合商务解决方案”(integrated business solutions)。
研发人员指出:乳胶避孕套是一种医用品
记者采访了美国的一个安全套品牌Trojan相关研发人员,他们指出“乳胶避孕套是一种‘医用品’,公司致力于促进安全的性观念,而不仅仅是性”。所有的设计想法都是在约十个员工参与的非正式会议中产生出来的,十人中既有商务人员,也有从母公司请来的任意部门的人。达到一定标准(即包括已测试特性如杀精剂、润滑油、凸纹等)的创意,——大大损害了可怜的消费对象的自尊心,只这两个缺陷已经足以置这款设计于死地。
精通乳胶的专业人士确保把任何新鲜想法变成现实。“实验室成员致力于新品种的开发。我们做出一些样品来观察它们是否能够保持不变形,然后再讨论。”这里所说的样品也就是一个玻璃制的安全套模具,设计出某种新的款式,然后把它的尺寸交给专门吹玻璃的工人,由他们生产出一批这种款式的模型,并投入限量生产。
最后、最困难的步骤就是实地检测。由一个外部公司负责征集几百对伴侣(既有结婚的,也有未婚的),年龄是18到34岁,愿意帮助测试新款安全套三到六次。然后再把他们的评价同另一组参与者的评价相比较。如果一款产品连续得到不好的评价,那么它就将被淘汰。
记者所看到的安全套大本营简直就是一个充满阴茎的工厂。这里有六架Dip Lines(浸泡型生产带),也就是制造安全套的超大型机器,它们每天共要搅拌2.5吨液态乳胶。每条生产带足有一座小公寓那么大——高约7米多,宽4米多,长度几乎赶上一个足球场(也就是82米多)。每架机器里都是一个望不到头的传送带,传送着上下前后约7000个阴茎状的玻璃模具,一会进入视线,一会又看不见了,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