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夕阳无限美,只是近黄昏。”很唯美动人的一句话,至少本人是这么认为。假如说,人生是一个大染缸,人步入世早晚都会被染个五颜六色。若然,你是个出色的人;那么,你将会是何种颜色!?白色,黑色,抑或透明色?不会你是多么的出色,或是很有特色,都离不开用以调度的还原本色--灰色。就像落日至黄昏,黎明至日出之美一样,其过渡中都存在着一种半明半透的色彩,那就是灰色。有多少的时候,有多少的事情,有多少的人或感情,甚至于亲情,都于此色调中暧昧地徘徊。
第1章
秋意瑟瑟,宏观的广州花都机场人也瑟瑟。一位年约三旬的年青人,挎着一个与其均称纤细躯干极不协调的肩挎包,走动却若狼形的出现在候机厅。眉若卧蚕之下的一双鸳鸯眼扫视了一下,便坐到彼为零散的一角,大挎包安放于大腿,双臂平压,手腕交叉玩弄着护照,通行证,黄卡。刀削一样的下巴坚毅的顶在大挎包之上,薄薄的双唇翘着敏感的唇线,位列五官之首的鼻子坐落在正中央。一张黄金比例的脸孔,轮廓柔和而鲜明。他那柔软而敏捷的恣态,使人联想到一只被驯服的没有利爪子的豹子。留心观察还能发现他额上隐藏着三条王字皱纹,像昭视着他的岁月一样,也昭视着此人能经受得住流浪生活的种种艰辛与气候的变化,能抵挡得住放纵的生活和内心的狂风暴雨。他,侧着面无目的的眼神斜视着入闸处,仿佛是在掩饰着内心的争扎。
“前往日本大阪航班的旅客,请准备……”优美动听的声音透过广播传达至整个候机区。他挽起大挎包,抿了抿双唇像是做出了某种决定一样,随着周边零散的乘客往入闸处靠拢成队。
这是排四位座,靠舷窗位已坐落一位年约与他相当的男子,中等身材,外表愉快,一对斗鸡眼闪烁着漠不关心的光,注视着舷窗外。感觉告诉他这是位日男,他的番号与之隔空一位。他的左右也别分坐下刚至的两位美女,先坐于他右边靠机仓走道的那位女子两腮殷红,脸若桃花,柳眉杏眼,樱桃小嘴,真是妩媚动人。但闻她对他左边坐下的女子用日语抱怨言道:“佩仪小姐,你们公司的秘书也太不力了,订的机票是普仓也就罢了;居然还不连番号,还想与你再谈谈合作的细节呢。”那位叫佩仪的小姐鲜眉亮眼,玉貌花容,真是明艳动人,雅而不媚,一头盖耳短发甚是利落整洁,尽显时尚之风“春代小姐,真是对不起;我并没有打算在这短程的飞航间与你谈相关工作的事情。”“这个嘛,呵呵……我们可以聊其它事情呢,神户是个好地方,我是原住民哦,该给你介绍介绍。”“我并不是第一次去,你有心了。”他夹在两嘴之间感觉彼为受罪,却又无奈的把眼睛闭上。“先生,我可否与你换个位置?”他听到春代提高了音量,微睁开眼睛扭头答道“我很乐意。”但见春代对他微笑半抱憾的道“我是问舷窗那位先生。”他尴尬的微笑扭头顺其目光望向舷窗日男处“我是个守规则的人,真是太对不起了。”日男目光淡然漠视道。言下之意让同排人士都极其清楚,也另人彼感意外。
“春代小姐,东方男性多是没这种风度,西方巴黎的男人也许能让你满意”佩仪像看不惯那日男态度,用英语挺玩味的含沙射影实行打击。春代粉脸含春的捂着樱桃小嘴嗫嗫而笑,他虽然不愤,但事不关已还是假装听不懂的望看舷窗;而靠窗的日男则用斗鸡眼狠狠的鄙视着佩仪,转而朝他挤眉弄眼,声音深沉而粗鲁的用地道的日语道“兄弟,东方女性的胸部让人满意,多是假的,西方女性则真的居多,嘿嘿……”说完还刻意的朝春代的胸部盯了一眼。他不禁哑然失笑,强压着喉间扭过脖子平视前方,他不想惹事生非,但他的双肩依然剧烈抖动。二女则怒发冲冠的用眼神烧向日男,最后日男还是挺识趣的扭头望窗。飞机就要启航之时,春代投他以媚笑要求调位,他免得航程中两耳生烟就站起来应允。谁料节外生枝,日男以电闪雷鸣之势硬是要与他对调不可。他暗自生笑就顺水推舟的坐到舷窗位,在春代极度不满的目光下,日男则以祸国殃民的架势,一副洗耳恭听的贱模样坐于二女之间。
“我的故乡是以“时尚之都”号称的城市,神户一直以来都是时尚杂志的宠儿,依山傍水的地理位置,建满了古典与潮流的建筑物。神户港与六甲山周边都是时装城,这次你的到来,我会好好带你逛逛。”“2006年规模最大的神户时装周我已经来过,我今年所设计一系列,相信美雅社长一定很满意。”“我也是这么认为,佩仪小姐的设计真是太出色了,今年一定为你们家族接下不少订单,难怪社长都只穿你所设计的衣服哟。”“你过奖了,都是托美雅社长的福哟。”
他望着舷窗外的白云朵朵,一片泓漫,感觉自己像是腾云驾雾了一般,双耳自动屏蔽了一切杂音,跌进了云层间。天上人间梦啊,愿古人起舞弄清风,寻觅那久远而飘渺的梦,此刻已天天涯了吧?也不知许久的时间,他的思绪像是到达了某一个临界点一样,回过神来“春代小姐,我是大阪之子,没有必要与你在此问题上争执……”那位日男不知何时与春代勾搭式的聊到了一起。“先生,你让我很气愤,你是第一个如此这般评价我们神户人。我们神户有着自身的大和文化,也包容了许多异文化……”日男愤然的打断她的话酸溜溜道:“例如从事珠宝行业的印度人,做糕点的俄国人,做面包的德国人,开餐馆的法国人,传教的美国人,做服装的中国人,成千上万的新式企业都舍弃大阪而首选神户对吧?”春代边点头边得意洋洋的表情,让他想像到云雾里唐僧被白骨精抓获的神情。
当他再次望向窗外时,飞机已差不多的贴在海平面上飞行,已做好着陆的准备。建在海中央的大阪机场(关西国际机场),在飞机着陆的一瞬间出现在眼前。步出机舱,在标志清析的通道上,外国人入境口就出现在他前方。他的后面紧跟着那位叫佩仪的小姐。入境厅异常的安静,至少比广州机场安静得多。他有感而发。很快他就办好了手续,行至行李领取处,他那大挎包亦悄然与他同步达至。四层的关西机场很快在的他脑海中扫描闪存,他首先到了自动对兑机,对兑了所有财产2万9千块人民币=37万7千5百+一玖20日元的钢币。然后在机场的便利店购得一张神户交通地图,一本记事本。神户三宫是他计划所到的第一站,他左顾右盼的按着路标前往阪神线的JR总站。挎着大包的他,像飞蛾一样朝着火色的路标一勇无往之下,撞上了花枝招展的春代“对不起呀……”春代抚摸着被撞的左肩,一脸愠色的剽了他一眼“假如我开车撞死了你,跟你讲对不起有用吗?”他顿时悔不当初的坐了那舷窗位,女人是不能得罪的,不管哪一国的女性。他正感为难之际,绰约多姿的佩仪为他解围似的,轻拉春代手袖“时间不早,走吧。”他知道她俩必定也是乘坐阪神线,就索性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省得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