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讯)性别的挣扎:变性需要负责医生和法律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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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站发表: 2002-07-25 00:00
最后编辑: 小韦
最后编辑: 2007-02-4 01:20
原载: 中青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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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的挣扎:变性需要负责医生和法律保护

(作者或来源) 蔡平      近两年,媒体有关变性手术的报道突然多起来,易性癖病人自残生殖器官的痛苦;医生做变性手术高超的医术;病人术后“皆大欢喜”的结局……一时间,变性这个话题,被媒体炒得很热。

      某些人为什么要“变性”?在什么条件下可以施行这种手术?这个人群“变”之前和之后的命运如何?他们有没有法律保障的权利?坦率地说,看完这些报道仍使人疑窦丛生。

      不久前,我揣着报道中国医学科学院“中国性别重塑外科中心”陈焕然博士的报纸,来到这家医院。在采访中却发现,比起医生的“成就”,病人的无奈、痛苦和尴尬,更值得社会关注。


“记者是医生带来的,我们还要做手术,没有办法”



      那天上午,陈博士因为有手术,让我先和病人谈,他先把我带到病房,交待了一下,就要离开。我赶忙随他出来,悄悄问:“我和他们谈,他们不忌讳吧?”“没事,你可以谈,他们很能说的。”说完他匆匆走了。

      陈博士曾在电视上公开表白:“我特别愿意与媒体接触,我要争取一切机会,向人们宣传易性癖的知识,因为这些易性癖患者太需要社会的尊重、理解和支持了!”

      这时我还不知道,频繁的媒体采访,已经给这些病人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后来他们告诉我:“我们很反感记者,大家都想抛弃过去,以新面目在社会上生活,可现在病房成了记者招待会,有的记者来了就问,你的染色体是男人还是女人?有的记者不经允许,就把镜头对准我们,有的记者长时间呆在病房和病人纠缠,积攒写书的材料,可记者是医生带来的,我们还要做手术,没有办法。”

      那天我忐忑地坐在病床上,很久不知从哪儿问起。
      我小心地问身边一个年轻人:“你,是做什么手术?做完了吗?”
      “我做第一期,来了好几天了。”
      “第一期?对不起,能不能冒昧问一下,你现在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现在还是女的。”
      我又问周围几个:“你们都和她一样?”
      大家点头。
      “那,谁能告诉我,什么是一期?还有第二期吗?”
      “一期就是做上边,二期是下边。”她们回答得很不情愿。

      后来我才知道,她们所说的一期和二期,是摘除女性器官,而第三期才是再造男性器官,而她们当中有些人,竟由于种种原因,没有做第三期,但她们却得到了医院开出的“现为男性器官及第二性征”的诊断证明书,用她们自己的话说,她们是名不副实的“男人”,是两性畸形人。

      “你们,都大学毕业?”我又问。
      “我不是。”
      另一个回答:“我是初中。”
      “都经过心理和精神医生治疗了?”
      “什么心理医生?我自己看的心理书。”
      “来了就可以做吗?”
      “不,要经过心理测试,还要公证,有家长签字。”
      “什么样的心理测试?”
      “到另一个医院,一张卷子,好多题,答得分高才能通过,那小广东才得了50多分,没有通过,不能做。”
      “你们谁吃过激素,有过一年的激素治疗?”

      几个年轻人瞪着眼互相看看,有些莫名其妙。而实际上,我也不很清楚什么叫激素治疗,我是在按陈博士制订的做变性手术的16个条件来发问的。

      陈博士曾对媒体说,变性手术具有不可逆转性,手术切除的都是具有正常功能的器官,而残害器官是犯法的。因此,术前的认定和筛选要相当慎重严格。在陈博士的16条中有这样两条:术前接受心理、精神治疗不少于1年;术前必须有1年以上的激素治疗。

      除此之外,陈博士还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做变性手术的人要有大学本科以上学历,他说现在人才市场竞争如此激烈,连“原装货”都找不到工作,就不要讲“改装货”了。因此有媒体说,在陈博士这里,“变性手术考核难于考清华”。

      但不知为什么,这几个病人并不具备这16个条件。其中有一位姑娘,在来医院前,还一直以女性身份在社会上生活着,更不符合16条中的第三条,“患者必须以他(她)们选择的性别公开地生活和工作至少3年。”

      我很疑惑,这么巨大的改变自身性别的手术,这些看起来只有20出头的年轻人,万一诊断下错了,可怎么办?她们真的了解手术之后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吗?她们真的相信手术后自己就可以变成异性吗?她们真的有这种思想准备吗?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我问。
      “看报纸上说的,说陈博士手术成功率特高,做完体检都看不出来。”
      “那你们见过做完手术后的病人吗?”
      “没见过完全做完的。”
      “为什么不了解清楚然后再做?怎么能对自己这么不负责任!”我感到震惊。
      她们不说话了。


我不知道如果尝试过心理治疗之后,他们还会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由于陈博士下午还有手术,我只好继续等,因此整整一个白天,我一直在病房和这些年轻人在一起,和他们聊天、吃饭,去外面买药。

      病房里很热闹,人来人往,烟雾腾腾,都是年轻人,且同病相怜,没有任何顾忌,即便变性方向相反,大家也随便地挤在一起,互相开玩笑。有新来的向老病人咨询的,有做过手术又回来玩的,还有陪住的家属。

      小广东心理测试没通过,又没有家属签字,急得在病房里来回窜。一个女青年很生气,不许她过来,说小广东来月经会传染,她已经等了很长时间花了不少钱,一来月经,手术又做不成了。

      一位陪住家属因为看电视换台,和一个病人发生了冲突,我只好两边劝着,把他们拉开。

      后来和病人熟识之后我才知道,这些做变性手术的病人,在北京已经形成了一个圈子,他们大多在北京租民房住,外人很少能了解到他们确切的住址和电话,他们当中有没做完在外面等待接着做的;有做了第一二期后把钱花光,在北京找机会挣钱再接着做的;有做完之后不愿意回家暂且留在北京找出路的。他们之间互相帮助,互通信息。而我也通过他们,结识了这个圈子里更多的人,了解到许多情况。

      那天在病房里,我发现等待做手术和来咨询的,大多是女孩子。而且大多有自己的女友,有的女友还陪着来做手术,在身边照顾。我很想知道,她们是真的有易性癖,还是仅仅有同性恋倾向?这两者之间该怎样甄别?而且她们当中有些人,并没有像16条规定的那样,经历过心理和精神医生的治疗以及1年的激素治疗,她们只是经历了一个心理测试和一些问话。我不知道如果尝试过心理治疗之后,他们还会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在陈博士给我的资料中,我看到有这样的数字:在美国,男性异性癖的发病率为10万分之1,女性为40万分之1;在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男性的发病率为2.4万分之1,女性为15万分之1;在新加坡,男性的发病率为10万分之35.2,女性为10万分之12。目前我国的资料

    8/7/2002 6:43:00 PM

    怎么没见到那变性师所做的作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