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锁了一屋靓仔全天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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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 新快报记者打入同性卖淫组织直击该群体为金钱铤而走险的灰色人生 策划统筹:新快报记者 保罗 专题执行:新快报记者 尹政军 实习生 王炳燊 “这是一种边缘游戏!”用报料人阿东的话说,这群为社会上某些男同性恋提供性服务的男青年就是一群边缘人,他们有些人是在玩一种他们不情愿的游戏,就像行话里对他们的称谓是“MB(Money-Boy)”,他们纯粹是为金钱在铤而走险。“他们和我们(单纯的同性性取向者)根本不是一类人,这段经历将影响他们的一生。”阿东说。
另据了解,这类组织有着看似温馨的称谓———“家”,为首的叫作“妈咪”,而被操控的男青年也被称为“孩子”。在这温情脉脉的面纱后面,到底藏着一个什么样的群体?社会应该对他们给以什么样的关注?为了弄清这许多疑惑,本报记者对他们进行了深入暗访……
记者进入窝点“妈咪”即锁铁门 广园西路瑶池大街,这里地处火车站附近,住满了外来人口,鱼龙混杂。
走到瑶池大街尽头,有条较小的巷道,叫朝阳六巷。刚走进朝阳六巷不到20米,记者便看到一家不是很大的超市。“妈咪”“明妈”和他手下近20个“孩子”的“家”就在超市附近的一间出租屋里。
7月31日下午5时左右,记者跟在报料人阿东后面,走近了这个神秘的群体。在超市门口,按照阿东的指点,记者打通了“明妈”的电话。记者没有向“明妈”直接表明来意,只说想上去看看。“你怎么知道这里的?”“谁介绍的?”明妈很警惕,多亏有阿东教的行话,记者才得以顺利过关。
几分钟后,“明妈”终于出现了———他个子不高,穿着一条大头短裤,光着上身,挺着高高隆起的啤酒肚,笑眯眯地朝记者走来。
超市对面有条更小的巷子,巷子两边都是出租屋,房子离得很近。小巷里光线很暗,记者不时踩进水坑里。“明妈”领着记者走入小巷不到20米,在一间有小铁门的楼前停下了。铁门是锁着的,明妈掏出钥匙熟练地开了门。“你先上吧,三楼。”记者顺着又窄又陡的楼梯往上爬,下面传来关铁门和上锁的声音。
出租屋里躺了一地光身男子 直上楼梯,楼梯道里一片漆黑,到了三楼房间门口,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孩正坐在楼道上发手机短信,他长着很多青春痘,光着膀子,脸上没有表情。里面有间客厅,不到20平方米,房间里不时传出阵阵臭味。客厅一左一右有两间卧室,一间较大,有七八平方米,另一间大概有5平方米。厕所和厨房则连在一起。所谓的客厅,其实就是卧室和杂物房,地板上躺满了只穿底裤的年轻人,他们睡态各异,横的、竖的、趴着的,无所不有,而衣服、鞋子及杂物则乱丢一地。
客厅里还摆了张桌子,看见有客人来,坐在桌子旁的一个留着“八字须”的中年男人也站了起来招呼记者。细细数来,较大房间躺着足足8个人,有的已经睡着了,有着则在玩手机。
“你直接看好,选中就行” 记者又转到了另外一间卧房,这一间没有开灯,记者只能借着客厅的灯光,隐约看到五六个人也在睡觉。看完之后,记者问“明妈”有没有年纪小的,旁边的“八字须”先开口说:“年纪大和小都差不多啦。”“明妈”则说只有十九岁到二十几岁的。
“之前听说有十五六岁的,怎么现在没有呢?”记者问。“之前较小的那些都不做了,走了。”“明妈”说。
记者问为什么不再找,“明妈”无奈地说:“年纪太小有些承受不了,况且又不熟练。”他似乎想打消记者的念头,记者还不肯罢休,便询问屋里哪个最年轻。“八字须”很不解,指着睡在客厅沙发上的一个说:“他今年十七岁半。”接着又说:“大房里那个(皮肤)白的小伙子今年十八。”“他们叫什么名字呢?”
“你直接看好,选中就行。”“明妈”搪塞道。记者了解到,这些“孩子”全天24小时接客,客人看中了就可以带走。
见打探不到更多内幕,记者借口“有事”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妈咪”知操控未成年人罪更重 通过几天到其他一些场子打探并约“孩子”出来聊天,记者了解到,广州从事这个行业的人群年龄在16岁至21岁之间。
“现在这些‘妈咪’越来越聪明了,自我保护的意识也加强了。即使‘孩子’很小他们也一般不会说的,未成年人和成年人在法律界定上有质的区别,和未成年人发生关系可是强奸罪,到时候‘妈咪’也难脱干系。”阿东和一些圈内人士这样解释。
据阿东说,“明妈”的场子在圈内算很低档的,但他的生意很火,在圈子里名气也很大。他主要靠价钱低廉来吸引客人。阿东告诉我们,前面记者见到的大胡子姓何,是“明妈”的合伙人,他们在这个“家庭”中的地位相等,做生意的收入对半分成。
另据介绍,广州现在有这种规模的场子近10个,还有一些零散的小场,那里的环境就更加恶劣了。
图:在瑶台的窝点,一间小小的出租屋摆了20多双男鞋。新快报记者 黄巍俊/摄
受钱诱惑懵懂入错行 一群还是花样年华的孩子,有的甚至对“性”仍是一知半解,据称他们中大部分人没有同性倾向,那么,是什么让这些人走到了一起,从事这项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的“工作”的呢?
在“明妈”的“孩子”队伍里,祖兴算是超龄的,却仍是个“新丁”。7月29日,他是在兄弟阿波的介绍下“才从深圳过来广州发展”的。
祖兴告诉记者,他以前在杭州是在酒吧里专门为女性服务的,就是所谓的“鸭”。“还是喜欢女人多一点。”祖兴说,他曾交过几个女朋友,也曾为女性提供过性服务,但他也交过男性朋友,不过现在都分手了。
在接触到一些同性恋之后,祖兴的性取向发生了变化,而为了更快地来钱,在一些同性恋朋友的介绍下,很多像祖兴一样的男孩走进了这支队伍。
明仔则是另一个场子里的“红牌”,“妈咪”叫王哥。他以前在番禺做业务,“朋友告诉我还有这些事情,后来想着这里干活不累,赚钱也快,试了一下,竟发现我自己也是喜欢男孩子多一点的。”明仔入行不到两个月,但他自称技术很好,“昨天晚上就和客人玩得很HIGH”。
一旦入行就很难转行 随着网络的发展,一些青少年也因为沉迷网络,在一些坏人的蛊惑下,走上了为同性恋提供性服务的隐秘之路。
仔仔今年17岁多,他是五羊新城附近一个场子里的“孩子”,他的妈咪叫“阿俊”。“我从小就喜欢男孩子。”仔仔是在深圳上网的时候认识了一些同性朋友,后来朋友把他介绍到武汉汉口的一个场子去做,他的“第一次”就奉献给了一个30多岁的男人。“我听场子里的人说,‘明妈’场子里的孩子有些是到火车站和公园里物色过来的。”仔仔的话和报料人阿东反映的情况基本相符。
据阿东和仔仔介绍,在火车站附近还有一些对外开放的公园或者是繁华的地段,经常有些年轻人因为初来乍到被人骗得身无分文,他们身无一技之长,学历又很低,一些“妈咪”抓住这一点,往往喜欢到那些地方物色“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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