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说,以美国俄勒冈卫生和科学大学博士查尔斯·罗塞尼(CharlesRoselli)为首的研究人员正在对羊进行改变同性恋倾向的实验。羊的头盖骨被切开,电子传感装置被安放在大脑上,通过改变激素平衡,主要是向大脑内注射激素,研究人员在改变公羊的性倾向方面已经获得了明显的成功,一些之前是同性恋倾向的公羊开始变得被母羊所吸引。
这篇报道随即被世界一些国家的媒体转载,由此引发轩然大波。改变同性恋公羊的性取向不仅激怒了同性恋者、女权主义者,也惹恼了动物保护组织。其中,最为著名的人物是前世界网球女单冠军纳芙拉蒂诺娃,她给进行研究的两所大学——俄勒冈卫生和科学大学与俄勒冈州立大学写了一封公开信,谴责对方企图人为地改变同性恋羊的性取向。
纳芙拉蒂诺娃指出,现在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歧视同性恋的残忍试验存在?“我衷心地请求你们能够立即结束这个骇人听闻的、有着错误方向的试验。你们绝对可以找到一个更好的方法来处理纳税人的钱,而不是将其浪费在这种试验上面——也许可以建立一个同性恋社区中心,来促进同性恋之间的交流,并为同性恋争取权益。”纳芙拉蒂诺娃写出这封信并不令人奇怪,因为她是一个公开的同性恋者,又是一位相当活跃的女权主义者。
然而,罗塞尼等人和俄勒冈的2所大学面临的还不仅仅是以纳芙拉蒂诺娃为代表的人们的指责。其他一些人和动物保护组织也严重抗议罗塞尼等人的研究,甚至扬言要要他们的命。主张善待动物的组织PETA对罗塞尼和两所大学发起了电子邮件战,发出了约2万份抗议,其中不乏过激言辞:“你们是一钱不值的动物杀手,你们该被射死!”“我诅咒你们在地狱里烧死,去死吧!”
俄勒冈卫生和科学大学生理学和药学系的罗塞尼等人5年来一直致力于生理因素是如何影响羊的性取向的研究,并获得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的资助。研究的主要结果发表在美国2006年第6期《内分泌》杂志上,论文的题目是:芳香酶抑制剂作用于绵羊大脑性欲差异的效果。
进行这项研究是为了检验睾酮到雌二醇的芳香化可能导致绵羊大脑的性欲差异的假说。罗塞尼等人要阻断睾酮的芳香化,让雄激素增多,雌激素减少。因为雌性的周边组织(主要是肌肉和脂肪组织)可将肾上腺和卵巢分泌的睾酮芳香化,转变成雌二醇或雌酮。
具体的方法是,对10只怀孕母羊给予芳香酶抑制剂(简称ATD,是一种雌激素阻止剂),而怀孕期绵羊的大脑对外源性睾酮的改变行为的作用最为敏感,这个期间是绵羊怀孕的第50-80天。而对照组的10只母羊则注射安慰剂。然后对产下的羔羊对比观察。
对照组有15只羔羊,7只雄性8只雌性。而暴露于ATD的羔羊是17只,7只雄性10只雌性。当它们成年后评价其性欲的二元行为(异性恋和同性恋)和神经内分泌特征。
孕期暴露于ATD的母羊的后代无论是雄性还是雌性,在出生时的雄激素血浆浓度、生长率、青少年玩耍行为的表现或青春期发育都没有严重的差异。孕期暴露于ATD的羔羊(公羊)在18个月龄时表现出骑爬行为(性爱)中度的却是严重的减少。但是,孕期暴露于ATD并没有造成羊在成年时性伴侣偏好、接受行为的去雌性化(喜欢同性)。
罗塞尼等人的结论是,“总而言之,我们的研究表明,芳香化对于绵羊行为完全的雄性化是必要的。然而,在我们能下结论芳香化并不对绵羊大脑的去雌性化起作用前,需要评估子宫内雄性胎儿暴露于更高剂量的ATD在更长的时间是否会扰乱其正常的神经激素和行为发育。”
这段话的确有点佶屈聱牙。简单地说,罗塞尼等人是要弄清,在怀孕的敏感时期增加母羊的雄激素水平和减少雌激素水平是否会改变子代羊的性取向。事实上这与《星期日泰晤士报》报道的内容恰恰相反,他们不是要让“同性恋”的羊变成“异性恋”,而是要让“异性恋”的羊变成“同性恋”,但初步结果失败了。因为,尽管受到药物影响的羊成年后的异性恋行为有减少,但总体上并未改变它们的性取向。
《星期日泰晤士报》对罗塞尼博士等人研究的报道迅速传遍全球。
2007年1月11日,国内一家媒体首先报道说,“媒体报道称,美国俄勒冈州立大学和俄勒冈卫生科学大学的科学家们正在进行一项实验,目的是改变同性恋公羊的性取向。”国内这家媒体并没有指出其引用的媒体是哪家,但内容显然是来自2006年12月31日的《星期日泰晤士报》。随后,国内另一家报纸又在1月24日进行了更为详细的报道,消息来源是国内首先报道此事的媒体。不过,该媒体的报道更广泛,谈到了改变性取向的种种方式,而且对改变公羊同性取向的研究进行了伦理讨论。
美国精神病协会的一份报告中提到,没有“已出版的科学证据”显示治疗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取向。人为的对同性恋者的性取向进行干预实际上是从文化中产生的。而这种落后的文化又是基于对于人类繁衍后代的需要上产生的。但是这种人为的干预行为实际上是一种违反人性的做法。
然而,对于《星期日泰晤士报》上的公羊改变性取向科学研究的报道,也有一些媒体进行调查后指出其错误,其中就有英国本土的《卫报》。
早在1月13日,《卫报》就发表了著名科学专栏作家本·戈德契(BenGoldacre)题为《同性恋羊?让我们来说明真相》的文章。戈德契在文章中指出,《星期日泰晤士报》上刊登的有关“改变公羊同性倾向的实验研究”的文章存在失实和错误,罗塞尔等人并没有获得改变公羊性倾向的结果。他对读者说,如果你们不相信我的话,就去看看美国2006年第6期的《内分泌》杂志吧!
遗憾的是,没有多少人会去看那篇发表在《内分泌》杂志上的晦涩难懂、枯燥无味的学术文章。结果自然是以讹传讹。
罗塞尼认为,他和他的研究受到人们的误解。然而,他们的研究是有价值的,对什么确定性取向的更广泛的问题提供了线索,而且他们的研究并非是瞄准“治疗”同性恋。事实上,几项研究已经证明,确信同性恋是由生物因素决定的人比那些相信性取向是后天获得的人更少讨厌同性恋。
罗塞尼也指出,《星期日泰晤士报》报道在羊脑中植入电极完全是虚假的。但他们承认,在研究完成后杀死了这些羊,为的是分析它们的大脑结构。但是操作过程完全遵循动物福利指南,以防止它们受到虐待。
纳芙拉蒂诺娃同样收到了俄勒冈卫生和科学大学的解释,但她仍然保持(对大学)的不信任。她说,我们扮演上帝试图改善自然母亲越多,我们所做的所有试验造成的伤害也越多,无论是已经发生的或将要发生的噩梦。
PETA的代表沙林·加纳坚持认为,罗塞
不明白为什么有的同志听到性向可以改变就勃然大怒,其实科学的东西有什么不可以改变的呢,连人都能克隆呢.也许在未来,性向选择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到那时,异性恋就再也没有什么可炫耀的了.